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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节

“哈哈。”苗小青笑了,“隐瞒身份的吗?”

贺晖脸红了红,“哪有那么戏剧?有好几个人专门带我。”

“挺好的啊,”苗小青说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学校?”贺晖问。

“后天。”

“读博士很难吧?”

苗小青望着岸边,大部份的树已经光秃得只剩树枝,几棵翠绿的香樟树疏疏落落,被风一吹,叶子像下雨一样往下落。

“不知道会有多难,”她说,“每次我都以为最难了,度过以后,就有更难的在等着我。现在我已经知道了,未来会没有止境地难下去。”

“会得到什么?”贺晖问,“这么艰难,你总要得到什么吧?”

苗小青笑着喝了口酒,“过去你玩那些单机关卡游戏能得什么?为什么还一次次地玩?”

“那是上瘾?”贺晖说。

“那是种成就感,”苗小青说,“像征服雪山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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